星期三, 2月 18, 2009

[節氣] 雨水



雨一連下了兩個禮拜. 每天夜裡我被大雨唰唰唰唰打著屋頂的聲音驚醒, 暗夜裡雨的聲音非常明顯, 被窩裡的我在一片黑裡睜大眼睛, 彷彿這樣可以聽得更清楚.

我工作的地方窗外望去可以看見雨後的街景. 街道潮濕發亮, 車輛駛過嘩地濺起水波, 被雨洗過的樹映著白色花朵, 陰灰的烏雲被陽光照耀閃著銀色. 水珠沾在玻璃上折射光芒把街景映得像玻璃畫作. 我經過窗邊時總是忍不住想停留. 平凡的街道變成不一樣的風景.

乾燥的地域裡雨秘密地來, 秘密地去. 夜間總是聽得到大雨嘩嘩做響, 白晝空氣中的水滴卻杳無蹤影. 週末待在家裡, 我們兩人挨在沙發上看電視. 白天的雨難得地來了, 把屋裡屋外隔成兩個世界. 窗外無人看管的庭院承接雨水, 蔓草叢生, 大雨洗在屋上打在玻璃窗上, 偶爾烏雲撥開屋裡突然亮了起來.

雨水節氣的那一天雨忽然停了, 接下來也完全沒有要下雨的趨勢. 加州又回復了平日的陽光, 無雲的天空像是一望無際的藍色浪板. 要寫這一篇雨記時, 我忽然想不起雨的樣子.

我想起從前學生時代公寓裡無人照管野生的一盆螃蟹蘭, 整個夏天彷彿枯死般的靜寂, 我們本來都以為是一盆枯黃的無名的草. 到了雨季突然活了起來, 吸滿水的葉子飽滿鼓起, 桃紅花朵向上伸展. 雨季停了, 螃蟹蘭又回到枯乾狀態, 靜靜地在乾旱裡休眠.

雨後, 這一片土地以吸滿水的沙漠之姿迎向接下來的乾旱日子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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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Comentario(s):

At 2/21/2009 8:28 下午, Anonymous 匿名 said...

雨下下就好,讓加州的花草樹木變得更鮮綠,
但是不要刮風,這樣才能撐傘在雨中欣賞樹
上還有草地乾淨的綠色.

 
At 2/22/2009 8:09 上午, Blogger Yi-Ying Yu (Vicky) said...

你真是有文學素養~ : ) 說不定妳集滿十二節氣的文章,又可以再出一本書呢!

加州就是太乾了,還是多下點雨好。

 
At 2/22/2009 4:19 下午, Blogger material girl said...

勤文,
刮風可以躲在家裡很舒服喔. ^^ 今天才出現了大風暴, 一面聽風的聲音一面泡澡感覺很棒啊! ^^b

YY,
哪裡, 我是好不容易才擠出這一篇的. f^^ 說不定再幾個節氣就擠不出來了... ^^;
對啊, 加州實在是太晒了! @@

 
At 3/17/2009 7:43 上午, Anonymous 匿名 said...

本想在"驚蟄"那篇留言說
但看你太忙了...
驚蟄那天台北白天豔陽高照
但是晚上竟然下雨打了第一次春雷
莫名地開心

 
At 3/17/2009 7:28 下午, Blogger material girl said...

magnetic,
真是不好意思驚蟄還沒寫出來. 最近被老闆逼加班逼得快受不了啦! ><
我也可以感受妳的開心呢! 其實我也在等待春雷中喔. 可惜這裡到現在還沒打過雷...
謝謝妳分享春雷的喜悅. ^_^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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